深刻理解西藏民主改革的歷史必然性

　　西藏的民主改革，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西藏各族人民為尋求翻身解放、實現社會發展而推動的一場壯舉，是西藏歷史上最廣泛、最深刻、最偉大的社會變革。今天的西藏，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西藏工作的重要指示和新時代黨的治藏方略，貫徹落實黨中央關于邊疆治理各項決策部署，堅持抓好“穩定、發展、生態、強邊”四件大事，長治久安和高質量發展不斷取得新成效，社會主義現代化新西藏建設邁出新的堅實步伐，呈現出社會穩定、經濟發展、民族團結、宗教和睦、人民安居樂業的美好景象，譜寫了新時代“黨的光輝照邊疆、邊疆人民心向黨”的生動篇章。66年來，西藏歷史性的跨越，充分說明西藏民主改革完全順應時代進步的潮流、符合西藏各族人民的期待、契合西藏社會發展進步的現實需要。

　　西藏之所以要實行民主改革這一場前所未有的社會變革，就在于它的歷史必然性。在歷史唯物主義看來，所謂的歷史必然性就是任何社會歷史事件的形成與發展都具有其自身內在的原因，變革前后存在著因果之間的聯系，歷史必然性具有不以某些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特質，是在人類社會的實踐中逐漸形成的，人類社會的發展進步是不能被阻擋的，舊制度的滅亡以及其被新制度替代就成為前進道路上的必然結果。基于這一視角，可以看到20世紀50年代末期的西藏社會，社會形勢的發展都已經到了一個必須變革的轉折點，任何勢力都已經無法阻礙變革的進程。西藏的民主改革已經是大勢所趨、民心所向和大義所在。實行民主改革，既是西藏各族人民的共同愿望，也是西藏社會進步和發展的必然趨勢，成為中國共產黨在西藏推動建立人民民主制度的歷史任務。

　　一、西藏的民主改革是時代大勢所趨

　　西藏的農奴制是封建社會殘留下來最殘酷的一種奴役形式，無論是從經濟發展、社會進步還是從人民權利的基本保障方面來說，農奴制度都是一種落后于時代的社會制度。歷史滾滾的車輪從來不會停止，也不會因為某些群體或者力量而改變。截至20世紀50年代，西藏的農奴制度已經完全背離了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大潮流，也同新中國欣欣向榮的大好局面完全相隔閡。這樣的一種制度注定跟不上時代，也注定會被歷史所拋棄。因此，從西藏整體社會發展進步的歷史視野上來說，西藏的民主改革是大勢所趨。

　　首先，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使西藏的生產活動長期處于停滯狀態。由于封建農奴制的落后性，西藏的農林牧副漁等各行各業的生產方式非常簡單和原始。西藏社會生產力中最積極的因素是作為農奴的人，但他們受到了極度的壓榨和摧殘，是不可能有生產積極性和提高勞動生產率的，整個社會的發展也基本處于停滯狀態。其次，封建農奴制生產關系已經與勞動主體形成尖銳矛盾和對立，造就了壁壘分明的階級對立。舊西藏社會是個等級制度非常鮮明的社會，全社會每個人都有明確的等級歸屬。這個等級制度的核心是農奴主和農奴兩大截然對立的階級，其中“差巴”“堆窮”和“朗生”為主的三大人群，是農奴階級的主要組成內容，占人口95%以上。民主改革前，農奴主階級對農奴階級的肆意剝削和壓榨導致后者沒有任何人身自由，過著極其悲慘的生活，這種階級對立已經使得整個西藏社會充斥著不安定的巨大風險。最后，西藏封建農奴制度奉行保守封閉的傳統觀念，阻礙了先進科學文化以及現代思想的傳播。在封建農奴制度下，“三大領主”為了更好地統治西藏的各族人民，通過宗教信仰來給廣大農奴灌輸封建思想，大力反對科學文化和技術知識的輸入。直到20世紀中葉，西藏社會仍然處于極度封閉落后的狀態，現代工商業和現代科技、教育、文化、衛生事業幾乎是空白，整個社會的發展水平極其低下。

　　為什么說西藏民主改革是大勢所趨，就是因為生產力被束縛，社會階級對抗嚴重，文化保守落后，整體上使西藏已經落后于整個時代。天下大勢之所趨，非人力之所能移。封建農奴制度對于西藏各族人民的壓迫和剝削，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也完全束縛住了西藏向著光明未來的前進腳步。因此，西藏民主改革是不可阻擋的，“三大領主”這些利益群體的阻礙就是螳臂當車逆潮流而為的行動，注定是要失敗的。

　　二、西藏的民主改革是民心所向

　　西藏之所以能夠順利地推行民主改革，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種改革深得民心，是百萬農奴多年所呼喚和期盼的。民心所向，為西藏民主改革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動力和堅定的支持。在民主改革前，西藏百萬農奴不僅要忍受殘酷法規制度的壓迫，同時還要背負無窮無盡的債務，這些債務成為束縛廣大農奴的一個最直接的手段。各種雜稅、烏拉差等都是造成廣大農奴負債的重要原因。民主改革前，百萬農奴幾乎沒有不負債的，有些農奴的負債甚至需要數代人來償還。農奴為了活命不得不頻繁舉債，欠債的農奴占農奴總數的90%以上。農奴所負的債務有新債、子孫債、連保債、集體攤派債等等，其中三分之一以上是祖祖輩輩欠下、永遠都還不清的子孫債。西藏各族人民之所以普遍負債，是封建農奴制度落后性的必然結果、必然產物。深重而望不見頭的債務是當時西藏百萬農奴對于舊制度最真實的體驗，也成為他們希望改革的最直接的動力，他們都迫切希望通過民主改革來徹底改變這種毫無生機的舊制度。

　　西藏百萬農奴的債務形成有多方面的原因，地租、高利貸、各種苛捐雜稅是其中幾個主要的因素。在舊西藏的地租制度中，農奴不僅要自帶口糧、工具免費給領主的所有自營地勞作，包括耕種、管理和收獲的全過程，就連自己份地收獲的70%都要上繳給領主。農奴忙碌一年最后留給自己的糧食所剩無幾，有一些甚至都不夠養活一個家庭，為了生存下去只能向農奴主借債度日。舊西藏的苛捐雜稅名目繁多，據統計，僅噶廈地方政府征收的差稅就達200多種，再加上下級機構又增加各種名目的差稅，使得農奴疲于應付各種攤派下來的苛捐雜稅。面對這些看不見盡頭的債務，面對肆無忌憚的高地租、高利貸和各種苛捐雜稅，西藏百萬農奴早已難以承擔了。在這種情況下，西藏的民主改革就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真正響應了百萬農奴的真切呼聲。民心之所向，就在于它是百萬農奴的心聲和意愿，是要從被壓迫的農奴的根本利益出發，想他們所想、急他們所急，滿足他們對擺脫落后封建制度和向往自由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

　　三、西藏的民主改革是大義所在

　　民主改革前的舊西藏所存留的制度，是政教合一、僧侶貴族專政的封建農奴制度，也是“三大領主”依靠延續下來的封建特權統治并壓迫百萬農奴的剝削制度。在這個野蠻落后的社會制度里，官家、貴族和寺廟上層僧侶“三大領主”相互支持和依賴，構成全面掌控西藏政教大權和攫取社會財富的反動統治集團，對內壓迫底層各族百姓，對外拒絕任何新鮮事物，使得他們逐漸成為與時代脫軌、與民心背離的政治體。在這種制度下，廣大農奴甚至被剝奪了最起碼的做人權利，徹底淪落為給“三大領主”做牛做馬的奴隸，為此造成許多農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三大領主”更是以野蠻殘酷的手段來維護封建農奴制度。割舌、割鼻、剝皮、抽筋等酷刑隨處可見，這些也被大量史籍所記載，今天我們在拉薩街頭看到的“朗孜廈”舊址，曾經被稱為“人間地獄”。因此，推行民主改革就成為中國共產黨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歷史使命之所在。20世紀50年代，在我國其他兄弟民族都已經走上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時候，西藏各族人民也不能落下，他們一定要而且肯定能夠步入社會主義社會。為此，中國共產黨必須帶領西藏各族人民完成這項光榮而偉大的歷史使命。

　　西藏和平解放之初，黨中央就敏銳地意識到，西藏的封建農奴制度已經走到歷史盡頭，注定要被時代拋棄，廢除封建農奴制、推進民主改革不管遭遇何種阻攔和障礙，最后都要推行下去。西藏民主改革之所以必須進行，就在于黨中央已經完全認清楚了封建農奴制度的落后性和腐朽本質，百萬農奴也對此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呼聲。實行民主改革也是貫徹落實《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精神的應有之義。

　　在1955年9月4日，《中共中央發布關于目前西藏進行的改革屬于什么性質問題的答復》中就提到：包括百萬農奴在內的西藏各族人民都要走上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答復》指出，“隨著我國人民革命的勝利，全國統一的實現，民族壓迫制度的廢除，西藏民族已經擺脫了帝國主義的束縛，成為我國各民族大家庭中平等的一員”。因此，西藏各族人民要和國內其他民族一樣“是一定要走上而且能夠走上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同國內的其他各民族兄弟一樣，西藏各族人民都有同樣的權利一起建設新中國，一起享受社會主義帶來的福利，在這一背景下，西藏民主改革就成為中國共產黨的光榮歷史使命，也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政府必然要完成的重大歷史任務。

　　四、西藏百萬農奴的解放，是中國共產黨根據人類歷史發展作出的必然選擇

　　在人類社會發展史上，具有人身依附關系的農奴制在世界上大多數地方都存在過，但是隨著人類文明進步這種制度已經完全落伍，廢除農奴制成為國際社會發展的主流趨勢。聯合國在1948年通過的《世界人權宣言》和1956年通過的《廢止奴隸制、奴隸販賣及類似奴隸制的制度與習俗補充公約》都明確要求各國廢除農奴制度。然而，民主改革前的西藏依然延續著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社會發展和文明進步受到嚴重阻礙。因此，進行民主改革，廢除封建農奴制度，是中國共產黨根據人類歷史發展而作出的必然選擇，是西藏社會發展和人權進步的劃時代的重大歷史事件，也是人類文明發展史和世界人權史上具有重大意義的巨大進步。

　　民主改革以來，西藏滄桑巨變換了人間，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發展奇跡。1959年—2024年，全區地區生產總值由1.74億元增長到2764.94億元，增長了1500多倍，這是在全世界任何實行過農奴制的地區都沒有過的例子。西藏糧食產量由1959年的18.29萬噸增長到2024年的 112.9萬噸。2024年，西藏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1578元，增長8.3%，增速全國排名第一；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長6.8%，同樣在全國居首。

　　然而，在美西方反華勢力的支持下，達賴集團和一些“西方學者”卻熱衷于吹捧西藏農奴制，達賴集團懷著險惡的政治目的，罔顧基本事實，四處散播謠言。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西藏“短短幾十年跨越上千年”的歷史奇跡，已經宣告了這些言論根本就是站不住腳的，試圖歪曲民主改革的種種圖謀也必然遭受人們的唾棄。

　　人類對于痛苦都有著相同的回憶。美國、法國、英國分別在20世紀初期建立了農奴制博物館或者確定廢除奴隸制紀念日，聯合國也將每年的12月2日確定為廢除奴隸制國際日。16年前的2009年1月19日，西藏自治區九屆人大二次會議決定每年3月28日為西藏百萬農奴解放紀念日，獲得全國人民的肯定。今年的3月28日，是第17個西藏百萬農奴解放紀念日。西藏民主改革，雪域高原上的這一場偉大變革，是中國共產黨領導西藏各族人民推翻封建農奴制度走向光明未來的歷史性標志，永遠值得我們銘記和紀念。

　　（執筆：張輝，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邊疆研究所西藏研究室助理研究員； 張永攀，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邊疆研究所西藏研究室主任、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