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奴！廢奴！】農奴背負的高利貸為什么那么多？

　　編者按：1959年3月28日，是值得西藏人民永遠紀念的日子。“翻身了，翻身了！”曾經命價僅為草繩一根、自由與尊嚴飽受侵害的百萬農奴和奴隸獲得解放，開創了西藏人民當家做主的新時代，譜寫了人類文明史上的光輝篇章。舊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制度？讓我們走進歷史深處，共同翻開并銘記20世紀人類廢奴史上最輝煌、最壯麗的詩篇，真切感受那段極不平凡的歷史。 

　　差役僅是壓在農奴們肩背上的一座山，另外一座山是高利貸。舊西藏的高利貸，不僅僅是剝削手段，而早已成為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十分鮮明的舊西藏特色和特殊效用。 

　　廣泛：農奴階層幾乎人人借高利貸，民改中搞社會調查，各地很難找出不欠債的人，可謂全民負債。利重：年利率常見為借4還5，或借5還6。因借出物多為青稞，從播種到秋收，說是年利息，實際只有半年時間。 

資料圖：反映達孜縣翻身農奴焚燒契約和債券文書的美術作品　翻拍：許娜 

　　繼承：即父債子還，兄債弟還。許多債務，延續了數十年甚至一二百年，農奴們已根本搞不清楚是哪一輩先祖為何欠了債，加上無文化，也完全算不清自己到底還欠多少債，只知自己從一出生就欠債，欠很多很多債。他們不想也無能力去搞明白子孫債了，反正再過幾十代也還不清。 

　　連保：一戶借高利貸，除用自己房舍、牲畜等作抵押外，還需多戶人家作擔保，欠債戶逃亡或死絕，債務便轉移到連保戶名下。此規矩不僅適用于高利貸，出勞役也是如此。莊園內農奴數無論何原因減少，出勞役量不減，由其他戶均攤。 

　　累加：當年債（新債）本息一旦還不上，便納入往年債（舊債）累加計算，其結果是欠債呈幾何數增加，導致“借下一克糧，欠下千克債”。 

　　舊西藏的高利貸有三個社會功效：其一，保證農業生產尚能如常運轉。春耕時節，農奴們必須借貸，農奴主們也必須放貸，否則，老百姓無口糧，甚至連種子都沒有，哪里還會有秋后的收獲。高利貸成為維系勞動力最低水平生存繁衍及農作物播種生長的必要條件。其二，將勞動成果榨取到極致。當債務實際上永遠不可能償還的時候，去計算欠債數量的多寡已無意義。算賬的目的是要告訴欠債者，你早已沒有了自己的財產，剩余的糧食、錢物都該用來還債！高利貸成為確保榨取農奴最后一滴血汗的重壓機，只要它存續，農奴大面積赤貧的狀態便永無改變。其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逃亡便是逃債，違反法規，應受懲處。高利貸如繩索將農奴牢牢拴在莊園里，大大強化了農奴對領主的人身依附關系。故此，使用“剝削”這個詞來理解舊西藏的高利貸已明顯不夠，它并非制度的附庸，而是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西藏網 特約撰稿人/沈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