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牧區來拉薩“寄宿式教育”家庭的平視觀察

　　編者按：今年5月14日是母親節，美國“西藏委員會”等團體進行集會，稱“中國西藏寄宿制學校迫使近100萬藏人兒童與他們的母親分離”云云。這顯然是一場言論陰謀，一方面捆綁利用節日氛圍，以西方人看重的家庭親子關系、婦女和兒童的權益來激發人們在倫理道德上的悲憫心，意圖引起西方社會對中國西藏事務的關注和同情；一方面以充滿噱頭的數據和關鍵詞匯煽動觀眾情緒，將原本充滿感恩和溫馨之情的節日，變成迷惑和煽動西方觀眾的政治圖謀。

　　為此，中國西藏網特約通訊員從西藏拉薩發來一篇現場報道——  

　　從拉薩市北京東路策墨林二巷昨木熱大院四樓一扇敞開的窗戶里時常傳來朗朗的讀書聲，這里是阿噶夫婦和他們的6個孫子孫女在拉薩的家。

圖為上五年級的大孫女幫來串門的外孫女梳理頭發

　　今年64歲的阿噶大爺，是西藏自治區東部江達縣的一個普通農民。早前走南闖北做生意，置下家業，花42萬元人民幣在拉薩古城昨木熱頂層購置了32平米的這兩間房，他記得：“碰巧，遇上了房價最高價位時段，我出的這個價合1平方米13000多元，我們農民攢錢不容易，在當時是很猶豫的，而且是沒有電梯的清水房，確曾糾結”，但阿噶大爺最終并沒有后悔，他說他買4樓的房子，考慮的就是通風采光一定要好，“貴一點也認了——只要有利于孩子們的學習和生活，這樣的投資無論如何是值得的”。

　　買下的房子簡單裝修后，大的一間作客廳兼臥室，小的一間為家里的佛堂兼茶房。

圖為小朋友“嗯，我有一個疑問”

　　在阿噶大爺的農村老家，他的父母曾辛苦養育阿噶他們三個兄弟。如今，父母已去世。大哥在老家入寺為僧，是家族的精神領袖，同時也負責管理家族在家鄉寺院附近建筑的四間房屋和佛堂；他的小弟在家里管理生產、照管家產；而阿噶老人自己則住在拉薩專職負責六個孫輩的入學、上學和生活照顧，“今年還把老伴也叫到拉薩來了，可以替我分擔相當一部分工作”。如此一來，這個龐大的家庭就可以自如運轉，完成一切既定的“程序”而不致耽誤任何事情。

　　今天，我還注意到他的外孫女也到家里來了，跟表姐妹表兄弟們一起學習、玩耍。

圖為阿噶大爺在驗收作業

　　聽阿噶老人說，他的這個女兒在拉薩嫁給了一個認識的康巴商人，其夫在波密縣扎木鎮有固定店鋪，生活無虞。

　　除了女兒，阿噶夫婦還有三個男孩子，都在家鄉從事農牧業生產。為了不分家產，三兄弟按照傳統習慣合娶同一個女人為媳，因此孩子們愛說“我們有三個爸爸”“有三個愛我們的爸爸”，并以此為豪。今年，有一個“爸爸”專門來拉薩看望過他們。因為大爺決定這幾年不安排孩子們回家——按他的說法“也是為了集中注意力學習、不耽誤功課”，“就讓他們的爸爸有空來拉薩看看他們就行了”。

　　有了大爺大娘在城里照顧孫輩們的學習，他的兒子輩們就可以在家里安心放羊、種地、采挖蟲草。

圖為上幼兒園的小孫女也來湊熱鬧

　　他們家在夏牧場蓋有簡易棚子，夏天在夏牧場待一個月，上面是雪山，中間是巖山，巖山下的草甸上長蟲草，蟲草山下的河溝里可以開地種莊稼?，F在（2023年5月），正好是采挖蟲草的季節，要用一個月時間尋挖蟲草，但今年天氣多變、降雪頻繁，挖掘蟲草困難很大，好在當地人有蟲草“好一年來孬一年”的說法，所以都能坦然接受，沒有“天怨”。

　　根據阿噶大爺的介紹，家鄉人去挖蟲草，最能干的一年能挖5萬塊錢的草，差的也能挖到2萬塊錢，這是現金的主要來源。然而，“家鄉千好萬好，教育條件不好是不爭的事實。否則，我們兄弟三個一輩子能是睜眼瞎嗎？我們吃夠了沒有文化的苦頭。”他說：我們掙再多的錢，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花在孫輩的教育上——教育上花錢不吝惜——成為一大家人的共識，并已付諸行動。

圖為阿噶大爺在驗收作業

　　今天，老人在拉薩的這六個孫輩，最小的在上幼兒園大班，五個年齡稍大的上小學，最大的在上小學五年級。每個孩子每學期學雜費大概七八百塊錢，不用再花其他錢，小孫女在上幼兒園，雖說是私立性質的幼兒園，也基本不用花錢，大爺聽說幼兒園方面有國家的資金扶持，具體情況他“不好去探聽”，只說“感謝國家的好政策”。

　　上幼兒園的這個孩子需要大爺早晚接送，上小學的五個孩子已經熟門熟路，自來自去，不用他操心。

圖為阿噶大爺在驗收作業

　　上五年級的大孫女有七八張獎狀，一個孫子有一張獎狀，都分開掛在客廳的墻上，孩子們非?？粗剡@份榮譽。

　　雖說阿噶大爺無法取代父母在生活中的角色，大爺卻對孩子們一視同仁、不分親疏、不分喜好，只希望他們和睦相處、好好學習，將來有機會到外省區繼續深造、健康順利地成長，而這也正是“辛苦的全部目的”。

圖為小孫子值班負責洗碗

　　反之，孩子們都非常懂事，性格溫和，待人有禮。讀書認真、努力，不用大人過分操心。特別是大爺大媽教他們從小學習勞動，買菜做飯洗碗刷鍋洗衣服掃地倒垃圾，樣樣讓他們自己來，就是寒冬臘月也不例外，他們在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以后能很好地完成這一切，且懂得互相配合，互相幫助，合理安排輪值。

圖為藏文作業

　　阿噶大爺自己粗通藏文，能督促和檢查藏文作業，孩子們則非常享受爺爺驗收他們的學習成果，每次都爭先恐后地請爺爺聽自己的發音和背誦是否準確。平時老師還會安排上網課，因此不會耽誤他們的學業。

　　在拉薩，類似這樣的“寄宿式教育家庭”，還有很多。有的是祖孫“組合”，有的是親朋“聯合”，有的是同鄉親友“互組”，無論形式如何，都是為了后代的健康成長。因此，如果說這是對國家規范化“寄宿教育”一個很好的補充形式，亦是順應和適配國家大政方針的一種自發式的和自主式的自我行動，是我們當地人的自覺自愿。這才是我們的人權。那些在外面炒作、攻擊、抹黑我們“西藏寄宿學?！钡娜?，有沒有考慮過我們西藏人民的現實需要和長遠發展？（中國西藏網 特約撰稿人/索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