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3年送考

　　13年告別

　　也叮囑了13年……

　　6月7日

　　云南麗江華坪女子高級中學

　　校長張桂梅帶著她的孩子們出征考場

　　不到五點，天還沒亮

　　住在學生宿舍的張桂梅就醒了

　　“一直擔心姑娘們的高考

　　這幾天睡不踏實”

　　簡單收拾后

　　她到教學樓進行檢查

　　“學校最近有蛇出沒

　　我擔心嚇到姑娘們”

　　這么多年來

　　張桂梅總是親切地稱學生們

　　是她的姑娘

　　用心陪伴她們學習和生活

　　華坪最近持續高溫

　　為了讓孩子們晚上睡得踏實點

　　張桂梅聯系了縣里的冷庫

　　每晚給每個宿舍放兩大盆冰塊

　　送考，張桂梅是有考慮的

　　這群孩子的家多在偏遠山區

　　如果家長來陪考

　　不僅路途遙遠

　　還要考慮住宿問題

　　學校統一送考

　　不僅能替家長節省一筆費用

　　還能讓孩子們專心參加考試

　　避免一些意外

　　學生們開始晨讀后

　　張桂梅回到辦公室

　　喝了幾口白粥后

　　她打開一個抽屜

　　里面裝滿了藥

　　就著粥，她吃完了藥

　　顧不上休息

　　張桂梅便去各班清點人數

　　叮囑大家帶好考試用品

　　“有多少人，到齊了嗎？”

　　聽到回復后

　　張桂梅在手背的膏藥上快速記下了數字

　　臨近7點

　　張桂梅通知孩子們

　　乘坐大巴，奔赴考場

　　“你們慢一點”

　　這是三年來

　　她說的為數不多的“慢一點”

　　平時，張桂梅總是要求大家

　　快點吃飯、快點睡覺、抓緊時間學習

　　突然說“慢一點”

　　孩子們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7點10分左右

　　張桂梅和孩子們坐上了大巴車

　　高一、高二的學妹們唱歌送行

　　為了緩解緊張氛圍

　　張桂梅提議大家一起唱歌

　　于是

　　一曲《萬疆》

　　飄揚在通往考點的路上

　　響亮、清脆且充滿力量

　　張桂梅每年都會帶著孩子們早早到達考點

　　一是擔心路上有狀況

　　再者可以溫習下功課

　　盛夏蚊蟲多

　　張桂梅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噴劑

　　弓著腰，蹣跚的腳步慢慢挪著

　　朝孩子們的腳上噴去

　　在考場外等待時

　　張桂梅的神情和平時不太一樣

　　看得出來，她有點緊張

　　為了考試結束后能第一時間

　　安排孩子們回校

　　一碗拌面，一杯飲料

　　張桂梅隨便對付了口午飯

　　就著飲料，她又吃下了一把藥

　　考場鈴聲響起后

　　張桂梅提著的心

　　終于放下來了一點

　　“上午考試沒出什么事”

　　她趕緊讓同事拿來喇叭

　　召集孩子們回校

　　“我的姑娘們怎么還沒出來呀”

　　張桂梅不時向考場方向看去

　　回學校的路上

　　車里又響起了她們的歌聲

　　窗外的景色從張桂梅眼前掠過

　　曾經

　　當被問到覺得“這輩子的價值在哪”時

　　張桂梅回答

　　“她們后面的人生過得比我好

　　比我幸福，就足夠了

　　這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高考于這所學校的師生而言

　　是一門考試

　　也是一個儀式

　　告訴著她們這段誓詞的意義:

　　“我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我欲于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

　　我生來就是人杰而非草芥

　　我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